我覺得,一部份的STSer應該能與商管學院的人合作。如果說商管學院很在乎知識管理(knowledge management)的問題—即如何有效率地在組織中或組織間傳遞知識—那麼過去到現在一部份STS的研究應該能有所助益。
認知心理學家蔡志浩講到人工智能(AI)研究時,曾提出一個有趣的比喻:「認知心理學是大腦的逆向工程」。意思是:認知心理學是構過大腦的output去推測、還原人類認知歷程與大腦運作的方式。因此,當AI科學家想要讓電腦產生「智慧」的時候,不難想像人工智能研究會需要心理學的知識。相似地,Collins於1980年代也主張,如果工程師們想要打造專家系統(expert system),且工程師們也的確努力地將許多知識轉換成命題、將其寫成程式,那麼知識社會學家應該可以對其做出貢獻、或至少應該關注AI這個當時發展得興旺的領域,因為這群工程師與知識社會學家一樣,都在拆解(呃,解構?)知識。[1]
除了人工智能領域,我想知識管理應該也是這樣的情況。過去SSK開始,SS這個領域就積極地處理科學知識的建構與傳遞的問題,這些都能讓我們探索、瞭解知識的本質。尤其,處理到知識管理,默會知識(tacit knowledge)[2]也會是個重點。大型組織如何管理知識傳遞問題,或者更具體的:倉儲管理是否該自動化?如何製作成功的麵包機?這些應該—在理論上—都能是部份STSer能提供貢獻之處。近來STS領域的理論工具受到社會心理學家與服務科學家的關注[3],應可作為一個例證。
一個比較消極的小結論:如果今後有人質疑STS到底有什麼用、是否只會作批評而無實務上的作用時[4],我們要記得STS可以有這樣積極、具體的作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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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不讓人意外地,從STSer的角度出發大概對於人工製造出「智慧」並不樂觀,如果STSer認為許多知識的根基都是「社會」的話。
[2] 商管領域或心理學領域似乎比較常稱為內隱知識、implicit knowledge?
[3] Michael Gorman(2010). Trading Zones and Interactional Expertise: Creating New Kinds of Collaboration.
[4] 當然對於STS的這個假設本身就是錯誤的—雖然一些STS研究我個人看來的確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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